2011年8月25日 星期四

《忿怒》之人二-客觀徐麗雯


第一次見到徐麗雯,是在排戲的時候。江之翠劇場內,鄭尹真帶著她和俊耀,學用不同的身體部位發聲。一整天下來,汗水和疲倦厚厚一層。這時候我怯怯的問她,會不會很累,有力氣聊聊自己嗎?她說好啊。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咖啡店,她一會兒說,一會兒靜靜的傾聽,或者傾身趨前,仔細觀察你的反應。我直覺這是一個關心他人是否自在的人。

來自屏東麟洛,三百多年歷史的客家庄。她愛藝術,但交出來的菜單拉拉雜雜,東西古今像牆上花花綠綠的拼貼。成大中文系在學時,便發表劇本創作、參與戲劇社編導演出。大學畢業到考上北藝大劇本創作所,這段期間「丟了很多履歷,想的到的工作都丟」她想過咖啡館、她試過當空姐,卻在被問動機時動彈不得「我看起來渴望這份工作。我看起來勝任這份工作。但是我沒有辦法讓自己看起來相信自己」;之後,她得到一份編劇的工作,但女主角臨時辭演,她被導演召去試試;接著五年,她的演出作品有入圍金鐘獎女配角的《桂花釀》、《飄浪青春》......,並且不斷累積。她同時自任編導、製作了入圍香港國際電影節等影展的影片《黑貓大旅社》。編導演三棲的她,年紀輕輕,這次因著信念和機緣,加入《忿怒》劇組。友人說「舞台劇磨鍊後才是真正的演員」、而她「渴望找回自己的身體」,面對別人的答案、未知的挑戰,她說,「我要試了才知道」。

聽過她說話,又讀過她的文字,覺得一個感覺較為篤定,一個較為細膩、不確定,衝突感自然的產生。好比最近,當遇到喜歡的作品,好比黃碧雲,她會直覺認為「有一天,一定會和她在任何形式上發生關係」,狂妄的對自己和別人說:「這是命定!」但當柔軟的自身狀態,遇到現實的高度落差,她寫下—「過不去的時候,我會有很白癡的念頭,不過目前都還生效,就是『做完這件事我就可以死去了』。從卡關到完結之間我總是這樣渡過的。但是事情做完之後,就有新的事情讓我覺得『那不如做完這件事再死去吧』。於是一直一直下去。

原本覺得,這方式似能將生死抓在自己手中,好像很厲害,但轉念一想,「我就可以死去」反倒提醒死亡的無可掌握;而面對未知的一切,誰不都是毫無辦法?有人自願繳械,順應命運的波動,而徐麗雯抓住自己,不斷向前,未知的事物,總要試了才知道。


(人的面向,幾次怎可能看清?因此只敢說,對於徐麗雯云云,我僅僅是一客者。稍候幾天,與您獻上:主觀徐麗雯-徐麗雯寫自己。敬請期待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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