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:小宣傳參考《忿怒》劇照畫的俊耀
與俊耀相談是在捷運高架道的正下方,但可能因為很專心吧,即使列車來往,卻聽不太到城市的聲音。訪談中的俊耀甩下涼鞋,擺擺雙腳,在夏日傍晚的市區勉強搧出點風。
問俊耀,為什麼留在台灣創作?口語相較文字顯得靦腆許多的他,左歪右轉,吐出「緣份」兩個字—「這裡有朋友、有資金,那為什麼不把我想做的作品好好在這裡做?」於是乎,2005年迄今,他的編導演創作如《忿怒》、《饕餮》、《死亡紀事》等、編劇作品《尋龍記》、《剪紙人》接連產出。深信「劇場就是說故事的地方」,他總關注故事如何被呈現,畢竟「劇場不是論文,不需要告訴你道理,就是給你故事、讓你去體驗」這也是他認為劇場所以迷人之處。
「1992年,我作為一個廿來歲的小毛頭,在誤認為讀戲劇就是拍電影的情況下,一頭栽進了『劇場』這個圈子,報讀了馬來西亞藝術學院戲劇系。…….等到釐清戲劇與電影的分野時,我畢業了。我這樣的經歷也正如大部分同學的經歷一樣,歷經了三年的『特訓』,我們面對了選擇。於是有的直覺『噢,我選錯了』,乾脆從此離了開;有的毅然全身投入,立意戰死沙場;有的如我,一腳踩進劇場的漩渦,一手拉著現實的藤蔓,期待能夠一邊工作賺錢一邊養理想[1]」這段看似詼諧的文字,並非來自當日訪談,而是他嫻練的文字,替我們打聽了他踏入劇場的機緣……。
「死?累?愛?幹?衝?拼?」請俊耀找一個字形容最近的自己,他猶豫了。受限於劇場生態,除了自己的戲、同時還有其他案子要想;一邊排練批判資本社會的《忿怒》,還要思索宣傳的效果…….。面對自身疲倦或者環境的弔詭,他最後選擇了「瘋」一字—「努力去把握現在能做的東西吧!至於會怎麼樣,那就看天……」訪談的最後,他一時想到薛西佛斯的神話故事:我知道我的命運是一直推石頭上山,但起碼我意識到我無法逃脫,情況就不一樣。「即使有些事物好像是循環,活在世界上沒法掙脫,但意識到以後,才能想怎麼去改變、去掙脫……」他說,覺得這故事很符合劇場;也許對俊耀而言,做戲就是提醒自己變成薛西佛斯、「意識到自己生命」的過程吧?!
檢索日期2011/8/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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