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忿 怒》
「我也曾想像 塵土有臉而荷花盛放」
榮獲2008年首屆臺北藝穗節「明日之星」大獎
第7屆台新藝術獎表演藝術類提名
入圍牯嶺街小劇場2008年度最佳演出之一
2009巡演花蓮
2010巡演澳門藝穗節
呈現團隊:禾劇場
原著小說:黃碧雲。香港。《七宗罪》之〈忿怒〉
編導演 :高俊耀、鄭尹真
演 出 簡 介
妓女瑪莉與失業工人未夏交往多年終於分手,瑪莉的新男人嗜賭如命,欠下巨額高利貸,把她也賠進去。未夏有個小弟是大盜,常使他受累,快五十歲好手好腳依然失業。垃圾婆劉玉寶在大樓日夜爬上爬下幹活,獨立扶養兒子長大,如今在垃圾堆中孤獨苟活。七仔老了,手腳已枯,依然只懂做小偷。小男孩九月在不同大人間輾轉流養,背負一切苦痛記憶長大。炙熱酷夏,香港社會底層五個人的生命,在一條被遺棄的怒狗吠聲中交會……
《忿怒》改編自香港最具特色的當代作家黃碧雲《七宗罪》同名短篇小說。故事描寫住在城市邊緣同一棟公屋的人們,生命宛如塵土,命運交纏,越掙扎越墮落,卻不曾受到注目。黃碧雲凝視世間的力道,使她所寫的一切都不願放棄靈魂。2007年,由馬來西亞劇場編導高俊耀與台灣劇場演員鄭尹真合作,將〈忿怒〉改編為四十分鐘獨腳戲,在臺北藝術大學搬演,獲得極高評價。2008年,臺北市文化基金會籌畫臺北藝穗節,提供表演場地予藝術創作者發表作品。高、鄭兩人重新將此劇內容形式編改修飾,轉為雙人分飾多角演出,再次向小說家黃碧雲致敬,並開啟文學劇場新面向,寫下跨文化交流創作的精采新頁。
演 出 理 念
演出改編自香港小說家黃碧雲作品《七宗罪》之〈忿怒〉,內容講述香港底層社會的一群人物,有妓女、失業勞工、小偷、清潔婦等,擠住在同幢公屋,各自面對坎坷多舛,無從逃避的命運。他們承受著社會的忿怒與不公不義,苟活殘存在邊緣。他們的靈魂在烈焰中試煉與煎熬。他們火一般的忿怒,投向社會的偏見與冷漠,也同時射向自己的內心幽微處。生命卑微,宛若塵土。日子是漫長永無停止焚燒的夏天。雖然背景立於香港,卻可以對應到全球化資本主義體制底下,被排除拋棄,難以翻身的弱勢人們。此回由受過Grotowski身體訓練之劇場表演者攜手創作,將原著小說詩意的語言譯寫為炎熱的身體文本,希望將不同文化背景、不同創作型態的創作者交織在一起,透過彼此對人文社會的關懷,呈現出充沛的生命力量,撞擊出火花。
〈忿怒〉故事場景雖然設於香港,所演述的底層人民處境如今放諸四海皆然。無望的貧窮宛如瘟疫舉世漫延,全球經濟秩序運行法則是一則巨大謊言,宣稱讓生產與人類努力更趨合理與現代化,卻將大多數人排除在外,名為「他們」。「他們」沒有消費能力,沒有面孔,無名無姓,在最卑微之地爭取生存。人性價值化為微弱吶喊,沒入當代無處不在的狂熱喧囂中。
「忿怒」,不是憤世嫉俗,而是備受壓迫後的吶喊,凌辱狂亂後的咆哮,悲傷無盡的輓歌。他們將一切的哀傷,與不幸,歸於自己。
《饕 餮》
演 出 資 料
編導演 :高俊耀、鄭尹真原著小說:黃碧雲。香港。《七宗罪》之〈饕餮〉
演出紀錄:2009年5月14日-17日 竹圍工作室
演 出 簡 介
〈饕餮〉是《七宗罪》裡第一則短篇。故事具體而微:女子如愛,拉大提琴。她是個充滿魅力的母親、情人,精細美麗,卻有原始獸性。她恬不知恥,什麼都想要,丈夫、男友,最後連初成人的兒子也不肯放過。丈夫子寒無能為力,眼睜睜看著她吞噬其他人,只有不停地吃東西逃避,躲進廁所看色情雜誌打手槍,背誦核分裂公式:「一克的鈾235裂變可釋放5.13乘以10的23次方兆電子伏能量。以最少的燃料發最多的電。」……
《饕餮》改編自香港最具特色的當代作家黃碧雲《七宗罪》同名短篇小說。她的小說勇敢地挖掘心靈底層的恐懼,人和人之間疏離的關係,為這個時代烙下驚心而深情的印記。
演 出 理 念
「如今,外觀瞬息萬變。科技改革讓我們得以輕易區隔外觀與存在。而這正是當前體系的神話所必須不斷開發之處。它將外觀轉化為折射,有如海市蜃樓:折射的不是光線而是胃口,實際上只有一種胃口,即貪得無饜的渴求。因而──依胃口的意涵來說頗為奇怪──存在的形體消失無蹤。我們活在一個由無人穿戴的衣物和面具所組成的奇觀之中。」(〈淺談可見之物〉,摘自約翰‧伯格《另類的出口》)
故事描述一個問題家庭,父親子寒為核能變電所工程師,以吃來逃避問題;母親如愛是一美麗瘦小的女子,在外另有男友,但依然不饜足,以情感需索套牢邁入青春期的兒子;兒子從微弱地反抗到被動接受,最後徹底放棄,轉為饕餮般的享用母親畸形的關愛。整個家庭形成饕餮的循環圈,家人彼此吞噬,相互折磨乃至於折磨自己。饕餮原本是一種人在失望挫敗後的逃避與轉移,也是一種起源於貪婪,轉變為吞噬他人的慾望。其之為罪,乃因它佔據、它吞噬、它折磨;「七宗罪之中,以饕餮最輕易」,原著作者黃碧雲如是註解。
故事描述一個問題家庭,父親子寒為核能變電所工程師,以吃來逃避問題;母親如愛是一美麗瘦小的女子,在外另有男友,但依然不饜足,以情感需索套牢邁入青春期的兒子;兒子從微弱地反抗到被動接受,最後徹底放棄,轉為饕餮般的享用母親畸形的關愛。整個家庭形成饕餮的循環圈,家人彼此吞噬,相互折磨乃至於折磨自己。饕餮原本是一種人在失望挫敗後的逃避與轉移,也是一種起源於貪婪,轉變為吞噬他人的慾望。其之為罪,乃因它佔據、它吞噬、它折磨;「七宗罪之中,以饕餮最輕易」,原著作者黃碧雲如是註解。